“好些了吗？”欧阳舸问。
“好多了，谢谢。”
欧阳舸不再言语，专心开车，这种沉默并不会显得尴尬，相反的给了人一个放松的过程，车速不快不慢，平稳的滑过夜灯下的各条大道，半小时后来到西湖附近的酒楼。
“你请我看比赛，我请你吃饭吧。”走到楼外楼前，梁昀说。
欧阳舸大方的摊手，“行啊，下次换我请你。”
梁昀呵呵一笑，欧阳舸问：“笑什么？”
“我想起一个笑话，有两个刚确定关系的恋人，约会结束后，男生送女生，女生又送男生，最后送来送去，只能在中途各自回家，你说是不是白忙活一场？”
说话间两人已经被迎进酒楼二楼雅间，在复古的阑槛钩窗边就坐，欧阳舸示意梁昀点菜，自己拿起茶壶斟上两杯茉莉花茶，递了一杯给梁昀：“小心烫。”
“不涮杯子？”梁昀惊讶于欧阳舸看上去这么讲究的人来平常酒楼吃饭竟然不担心卫生问题。
欧阳舸喝了一口茶，含笑道：“活得太精细的人那是王孙贵族，所以他们跟不上时代的变迁，早已经销声匿迹，不要怀疑我们进化的程度，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百毒不侵。”
这说法虽然有东扯西拉的嫌疑，却隐隐有他的道理，梁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并没有想象中的恶心，这是第一次在外边吃饭不涮餐具，而且这家酒楼的餐具还不是那种成套的消毒餐具。
“就像你刚才说的那个笑话，很多人会觉得那对恋人很傻，白忙活了一个晚上，可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来想？他们多相处了一个晚上，也许可以改变很多事，比如说他们本来只是试着交往，却在这一个晚上认定了对方。”
梁昀揶揄道：“你是乐天派啊。”
“不算是，我只是很喜欢跟普遍观点较劲。”
梁昀哈哈笑道：“就是说你这人是典型的——”
“装逼范”三字他咽了进去，他们还没熟到能不顾分寸开玩笑的地步。
不想欧阳舸大大方方承认：“对，有点装逼。”
梁昀忍俊不禁，憋着笑连连摇头，“该说你豁达好还是不拘小节好呢？”
欧阳舸耸耸肩说：“直接点吧，不要脸更适合。”
“哈哈哈哈……”梁昀笑得肚子疼，欧阳舸也跟着笑，在一片疯里魔气的笑声中，服务员战战兢兢的上了菜。
☆、第二十四章
十点半钟散场，姚衍坚持把彦垚拉上了他的车，车子滑过网吧转角，看到人行道边女汉子和李锋羽两人吵得脸红脖子粗，女汉子踩着三寸半防水台，抬起一脚踹向李锋羽的子孙根，男人单手一捞，握住她的脚踝把女汉子整个往肩上一扛，塞进了车。
“有什么好看的，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这种戏码路人都看腻了。”姚衍打方向盘，拐过了转角，彦垚收回视线，开手机音乐，把耳机塞耳朵里，跟着轻快的节奏摇晃脑袋。
姚衍开车的途中偷偷看了他几眼，越看越觉得这小家伙很合自己眼缘，其实在一年前就对上眼了，要不也不会交往这么长时间，但是网络和现实总是有区别，你没见着活生生的人之前，分手只是简简单单几个字而已，黯然神伤的时候，ktv嚎几嗓子就打发了，可见了面就不同了，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你就想伸出手抓住他，想不顾一切放纵一回。
“喂，先去东站的7天退房！”发现行驶路径不对，彦垚指手画脚的叫。
“我当你不知道路。”姚衍好笑揉揉他的头。
彦垚扬起下巴哼了一声，“那要看是坐谁的车，要不然被卖了都不知道！”他得意地扬扬手机，上边开着高德地图。
姚衍又怎么听不出他话里有话，且不谈自己当时逼着他卖号确实是有点过分，现在又出尔反尔，自己都感觉不像个爷们，对彦垚时不时拿乔呛他两句，也只能默默往肚子里吞，谁叫他想泡这只傲娇的小猫呢。
到了7天，两人上楼进房间，彦垚将手拎包往床上一丢，四仰八叉的跳了上去，姚衍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看什么？不去洗澡？”彦垚支着手肘挑眉看他。
“洗澡？”姚衍心想这不是做梦吧，他可是一直以为要花点功夫的。
“爱干不干！”彦垚鄙夷的瞅着他撇嘴，“最瞧不起你这种人，心里想的跟猫挠挠似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姚衍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猎物都往嘴里跳了，没有不吃干抹尽的道理。
他俯身捞住彦垚的腰，在耳边轻声说：“一起洗啊。”
半抱半拉的把人拐进了浴室，就敞着门进入正题。
被一胳膊横挡在墙壁上的彦垚动弹不得，心想着这猴急的样儿，一看就是久未开荤的，不会是雏儿吧？
随即，姚衍就用行动让他放宽了心。
姚衍的手指甲修得很圆润，似有似无的在他耳后敏感区域轻轻刮搔，继而顺着脖子往下挠，麻麻痒痒的触感穿透皮肤传递至心尖子上，彦垚喘息着打了个哆嗦，清亮的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巴巴的看着姚衍，似乎渴求进一步的青睐。
姚衍揽住他的腰，吻了下去，他没刻意玩什么循序渐进，下嘴就是猛料，本来嘛，玩玩而已，更何况他也憋久了。
彦垚险些被吻岔了气，姚衍的两只手把他的头摁在墙上，固定的死死的，能吸入的空气被鼻尖挡住，口腔里能循环的氧气被姚衍这个近乎马桶拔子似的吻啜吸的不剩一丝，他的胸口大力起伏